木落青崖语白鹿

咦惹

【C罗生贺allc圈联创接力第14棒 13:00】One night in Milan

上一棒: @白茶 劳斯的瓶盖

下一棒: @问酒 劳斯的阿兰罗

祝我们的宝贝克里斯蒂亚诺先生生日快乐,纵风月失色,万事蹉跎,你在我心中永远鲜活,只愿你开心。

是内斯塔 x 克里斯 在其他太太那里磕到了这对,建设一下。


One night in Milan 01

 

说不上哪件事更糟糕了。

 

内斯塔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多亏了舍甫琴科的大嘴巴,他被加布里小姐退婚的消息现在连路过米兰的鸟儿都知道了。相信很快他就会接到远在罗马的父母焦急的来电。

 

这倒不是说他有多爱加布里小姐,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他的养父告诉他同有权势的小姐结婚就能保证米兰十数年的兴盛,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么?

 

即便皮尔洛苦口婆心地劝告他家族复兴不必如此莽撞又草率地献祭个人的婚姻,但内斯塔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从他同意订婚那天起,皮尔洛简直成了万年苦瓜精,忧郁的眼神仿佛要将他从头到脚洞穿。连舍甫琴科也变得神经兮兮,时不时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着生命诚可贵,真爱价更高。内斯塔迷迷糊糊地想到,最后他的单身告别派对竟变成了那群傻瓜追忆前女友纪念大会。

 

里卡多没有前女友,所以他当时醉醺醺地在内斯塔左耳边大声赞美着一切甚至包括昨晚的香肠,而舍甫琴科明显喝得烂醉,挂在内斯塔右腿上,盘点着他无疾而终的十四段感情,甚至连托蒂和皮尔洛都傻兮兮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

 

好吵,内斯塔看着吵吵嚷嚷的人群突然感到厌烦和困扰,也许是空气里的酒精气息过于浓了,他有些昏昏沉沉地用一贯冷静的大脑得出结论,爱让人变得愚蠢。

 

“当然,当然,我的朋友,爱让人盲目也让人愚蠢”舍甫琴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酒瓶堆中挣扎着爬起来了,活像早就长眠的19世纪爱情哲学家从棺材板里鲤鱼打挺复活,他探照灯似的眼睛扫视过来,带着点关切和忧愁,“爱会令你变得冲动沉郁又脆弱”他盯着内斯塔的眼睛,期望能从冷漠平静中探寻到更多的情绪,老天,舍甫琴科在心中呻吟,面前的男人简直是一块冷酷的顽石,

 

“爱是怜悯是给予,它会使你勇敢又坚不可摧,”

 

 

内斯塔只是有些嫌弃地撇撇嘴,听起来,爱只会让人变成呆瓜和傻瓜。

 

现在加布里小姐甩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解除和内斯塔的婚约关系,她不愿被家族束缚,她要去寻求自己的幸福。消息甫一传来,舍甫琴科便再次迫不及待地拉着他们出现在酒吧,

 

“为了庆祝你还有机会追寻真爱”

 

舍甫琴科咧开大嘴傻笑着举起不知第几杯酒精。老天,还有比这更蠢的事么?内斯塔忍不住扶额,这群笨蛋前天才在他的订婚脱单派队上喝得酩酊大醉,今天又嚷嚷着要为他不必牺牲婚姻重获自由而举杯。

 

“为了内斯塔恢复单身不醉不归!”舍甫琴科迷离着双眼,又开始细数他刻骨铭心的十四段感情,谢天谢地,这次他再没有挂在内斯塔身上,而是边嘟嘟囔囔着什么美丽的卷毛小姐,我的第十五位爱人,边踉踉跄跄地向舞池边的一个人影凑去,不幸的是,在他即将摇摇晃晃扑倒那曼妙身影之前,皮尔洛干净利落地挥出一个漂亮的肘击将他敲晕了。

 

皮尔洛强迫自己从酒精中恢复一点理智,风度十足地向那位卷毛小姐道歉。真是群喝多了的笨蛋,桑德罗嗔目结舌,那根本不是什么小妞儿,尽管那位卷毛身影拥有丰润挺翘的臀部,缦丽的腰肢和蜜糖般甜软细腻的大腿,以及…上帝啊!内斯塔觉得自己也许不该再看下去了,他的眼神或许有些露骨了,不然卷毛头怎么会面对皮尔洛的道歉依然有些分心,不时扭头望向他这边。但内斯塔绝望地发现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他的视线正牢牢粘在卷毛男孩身上,顺着男孩的身体曲线一寸寸向下游移。哦,很好,他甚至还有双该死的纤细修长的脚踝,内斯塔自暴自弃地想。

 

One night in Milan 02

 

皮尔洛抓起还在震臂高呼“美丽的卷毛小姐万岁!”的舍瓦又哐哐补上两拳,扛起被灌得快要去见耶稣的里卡多向酒吧门口狂奔,毕竟作为在场为数不多还算清醒的人,他有义务在全家族的脸都丢尽前,立刻带着几个神志不清的小混蛋们撤退。

 

“收拾烂摊子的事就交给你了,内斯塔~”皮尔洛眼神热切地望向罗马人。

 

亚历山德罗•座右铭是除了踢球打游戏吃零食其他事关我p事•内斯塔也打算趁机溜出酒吧,不幸的是,皮尔洛又一记眼刀飞来,是明晃晃的威胁

 

“不要妄想溜走!不然把你骗我们喝伏特加自己喝果汁的事抖出去”

 

内斯塔确信自己从皮尔洛好像永远睡眼惺忪的忧郁眼神里读懂了这些警告,于是他只好留下来结账。

 

 

“所以你要走了么?在你的朋友对我非/礼未遂之后没有任何表示就走掉?”夹杂着一丝异国口音的质疑从内斯塔背后响起。

 

“嘿”内斯塔有些尴尬的转身解释,“非/礼未遂也太难听了,我的朋友他只是,只是。。。”内斯塔吞下尾音,他扭头对上了卷毛男孩噙满笑意的眼睛,他的舌头开始不受控制地结结巴巴。

 

“只是什么?”男孩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甚至好整以暇得交叠起那双修长小腿静静等待内斯塔回答下去。

 

“他,我。。。我们是。。。不对,不是”内斯塔感到阵阵灼热从左心房一路烧到脸颊,在那双蜜糖色漂亮眼睛的注视下,他感到口干舌燥。

 

看着内斯塔窘迫羞涩的样子,男孩终于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察觉到男孩乐于欣赏自己慌张无措的模样,内斯塔有些愤怒的举起拳头向男孩挥去,然而往日一击敲碎仇敌门牙的铁拳只是轻飘飘落在男孩的头顶。

 

我一定是疯了,内斯塔难以置信地揉着男孩的打着小卷的发梢,肯定是安德烈把我的果汁换成了酒精所以我才会干出这种蠢事。内斯塔有些懊恼地想着,但揉脑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

 

这次换男孩羞红脸了, 他湿漉漉的眼睛下泛起轻粉,语速又急又快,夹杂着几句葡萄牙国骂,“你在干什么?!”

 

内斯塔如梦初醒,他一边道歉一边收回放在男孩头顶的手。男孩的头顶立刻支棱出几缕俏皮的卷发在男孩通红的耳尖边打旋,内斯塔只觉得顶着乱蓬蓬头毛、露出小虎牙嘟嘟囔囔骂人的男孩分外可爱,并压抑住了再次上手的冲动。

 

 

小男孩忿忿拉着内斯塔向外走:“我们出去用男人的方式决斗!我赢的话你就要为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

 

米兰的雪夜静谧又缱绻,银白的月色和雪色抚过男孩的侧脸时,内斯塔确信自己酒杯中的果汁真的被调包了,不然为什么他盯着男孩温柔似迷梦般的卷睫感到沉醉?

 

 

 

 

One night in Milan 03

 

 

内斯塔有点吃惊,好吧,鉴于他今晚吃惊了太多次,这行为非常不内斯塔。

 

值得一提的是,平日老老实实待在他左胸腔、按部就班无聊跳动的心脏今天也像脱缰疯狗一样咕咚咕咚震个不停。

 

内斯塔仔细数过了,在卷毛男孩蹲下去团雪球露出一小截光洁的腰肢时,他的心脏至少每分钟鼓动了120次,在卷毛男孩侧身过掉他,并用势大力沉的一脚贯穿“球门”时,他的心脏左突右撞,直顶得他左边肋骨发疼。

 

这很古怪,内斯塔决定明天去看医生。

 

这很古怪,这个念头从男孩当初提议“是男人就用进球来决定胜负”开始再没有机会停下来。

 

“比进球算哪门子的男人之间的决斗?!”内斯塔难以置信,他还以为决斗至少应该用上拳头,他的家族米兰,有引以为荣的祖传锁喉格斗,而他将这一荣光发挥到极致,锁遍欧洲无敌手。

 

“可是打架会弄坏我的耳钉我的戒指还有我的项链”男孩有些苦恼,“而且爵爷——我的养父从不允许我打架。”

 

娇生惯养的小男孩,内斯塔在心里评价到,当我/把/他压/在身/下时,大概用一只手就能把他翻来覆去。

 

 

“所以你从不打架?”

 

“当然!”小鬼头得意洋洋,露出的小虎牙和他的钻石耳钉一样在雪夜里闪闪发亮,“虽然经常有人因为我而干架,但是我干嘛要自己出手摆平这一切?乐意为我出头的人可以从曼彻斯特排到了马德里,甚至亚平宁也会有不少。”

 

 

面对男孩眨着微红湿润的眼睛,散发烂漫天真气息的样子,谁能忍心摇头说不呢?他的养父弗格森和哥哥们认为他是美好纯粹的天使,恨不得在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摆上男孩的雕像,好让每一个上门拜访的人都深刻了解到他们的小男孩的可爱之处。但此时此刻的内斯塔却觉得男孩是魔鬼,多么可怕啊,一个拥有不谙世事至纯至净气质的漂亮魔鬼,迷人魅惑绝非他本意,勾勾手指就能轻易将人蛊惑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只要他开口恳求,没有人可以拒绝。

 

心硬如内斯塔也不愿见到男孩失望,稀奇古怪的以进球来决定的赌约就此达成。男孩的脑子里大概塞满了奇思妙想,没有球就用雪团来代替,在空旷雪地上摆上两个空酒瓶就算做球门框。

 

男孩撅着屁股摆弄酒瓶,内斯塔只是盯着他的背影失神。他又丧失了对心脏的控制权。

 

1v1的比赛远比想象中有趣,男孩那双该死的(内斯塔在心里加了重音)纤细脚踝该死的(重音)灵活。该死,他是什么小鹿斑比转世吗?那双修长到令人心颤的小腿裹挟着风,雪团顺势而起,带着石破天惊的力道在米兰的雪夜里划出一道银亮的光线。

 

 

进球后的男孩春光满面,破例允许米兰萧瑟的冷风可以吻一吻他的脸,如果说场下的男孩只能用模模糊糊的迷人一词来形容,伫立在球场的男孩的吸引力以爆破之势攀升。卷毛男孩的血管里流淌着火焰,只是远远望着他,内斯塔的心便剧烈沸腾起来。假如冒着被灼伤的风险凑近他,瞧见细碎的雪花落在他颤巍巍的睫毛上,落在他泛红的颧骨上,落在他晶亮的蜜唇上,落在他唇角那粒小痣上…他的脆弱和纤细便一览无余。内斯塔被击中,被一分为二,理智的那部分深知,一脚能踢断角球杆的185大男孩和易碎娇柔沾不上分毫关系,不受控制的那部分则拼命压抑着亲吻男孩眼睛的想法。内斯塔开始怪罪米兰过于缠绵的夜色,粼粼月光淋在男孩身上,让他想起雨林里威风凛凛的狮子,也让他想起狮子掌下被舔舐得湿漉晶亮的小鹿。

 

 

男孩令人眼花缭乱的花活从未停止,他赞扬内斯塔的铲球技术,夸奖内斯塔的外貌,甚至在进球后主动跳进内斯塔的怀抱,他无时无刻不在欢笑,像一只轻盈自由的鸽子扑尽内斯塔的臂弯,这个想法令内斯塔忍不住收紧搂在男孩腰间的双臂。他们在米兰湿滑的雪地里滚作一团,黑色的瞳孔猝不及防撞进甜蜜的琥珀色海洋,男孩的胸膛贴着他的,擂擂作响着的不知是谁的心跳。满溢的情绪将内斯塔击溃,他的左心房藏了一罐莓果蜂蜜,当男孩闭上眼睛索吻时,蜜罐哗啦啦浇下,酸酸甜甜的蜂蜜瀑布从左胸汹涌而上,漫过内斯塔的舌尖鼻头,他有点迷茫,分不清眼前雾蒙蒙的一片究竟是他们接吻时呵出的热气还是融化了的糖霜,也分不清味蕾上甜蜜的气息究竟来自他的幻觉还是男孩口腔里的味道,于是他干脆搂紧男孩加深了这枚吻。

 

One night in Milan 04

 

记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失魂落魄地走回家又是怎样入眠的,但内斯塔还记得自己要去拜访心脏病医生的事,当然在那之前他还要把偷换他果汁的舍瓦暴打一顿才行。

 

“嘿!”舍甫琴科抱头逃窜,他远远躲在房间角落里高呼着求饶,“你在冤枉好人,我发誓从不知道你的酒杯里装的是果汁。”

 

内斯塔举起的拳头无处落下,如果不是酒精的作用,那昨晚梦幻般的男孩和热烈的吻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说你昨晚不仅和卷毛小妞儿手挽着手踢球甚至还接吻啦?”舍甫琴科嫉妒的脸突然贴近,吓得内斯塔狠狠挥出一拳。

 

“这不公平!”舍甫琴科捂着鼻子痛喊,“是我先追求卷毛小姐的,你怎么可以趁我喝醉对她下手?”

 

无力去纠正舍瓦那不是卷毛小妞而是漂亮男孩,得知昨夜种种皆非酒精催生的幻梦已经足够使内斯塔傻在原地。

 

 

 

“所以卷毛小姐是不是非常美丽?”舍甫琴科醋意十足的走来走去。

 

当然,内斯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是不是活力四射又迷人?”

 

当然。

 

“是不是热辣风情又魅惑?”

 

当然。

 

“是不是纯情生动又野性?”

 

当然。

 

“是不是温顺柔情又甜蜜?”

 

当然,如果忽略他能踢出180迈时速的暴力足球的话,不过他张扬狂野的样子也分外美丽。

 

舍甫琴科开始痛哭,与佳人共度良宵的怎么会是内斯塔这个榆木脑袋,乌克兰人咬牙切齿地问,

 

“所以,你爱上卷毛小姐了么?”

 

当然…等等,什么情什么爱?内斯塔还没开窍的脑袋已然宕机,那是爱么?他还以为他只是心脏病发作。

 

 

乌克兰人闻言立刻用关爱傻瓜的眼神瞧他,“桑德罗,你不应该去看心脏,你应该去看看脑子。”

 

 

One night in Milan 05

 

内斯塔当然也想去挂号脑科,因为他的脑海里全是卷毛头跑来跑去,柔软发丝蹭得他心痒痒的,他开始变得无法专心。

 

皮尔洛又在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瞧,年长的男人有些焦躁的用指节敲打桌面, “内斯塔,有个坏消息,逃婚的加布里小姐被抓回来了,婚礼如期举行。”

 

这算不上什么坏消息,内斯塔一心希望为家族的建设添砖加瓦,这本该是万里挑一的好消息,但内斯塔发现自己高兴不起来。

 

“可怜的桑德罗”舍甫琴科端着咖啡路过, “卷毛小姐搭上回曼彻斯特的飞机的那天你刚好在举办婚礼,我本以为我们可以一起去为他送行。”

 

谁?内斯塔敏感的竖起耳朵。

 

“别这么盯着我,我的朋友,”舍甫琴科狡黠眨眨眼,“想要找到卷毛小姐这样的大美人总是轻而易举的,在你患得患失七魂八魄都飞了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成为了好朋友,我当然知道他是个令人着迷的男孩,也自然知道他会哪天离开米兰。”

 

 

一直以来,内斯塔都没有勇气再去面对男孩,男孩的天真浪漫像是一面镜子,令内斯塔看到自己的笨拙无趣,我这样一个平淡沉闷的人也胆敢奢求他的感情回应么?自艾自怨的念头一旦种下,便发疯似地滋长,更可悲的是,一旦男孩在他婚礼那天离开,他甚至连这种哀怨的念头都不可以再拥有,米兰同曼彻斯特遥遥两望,天远海阔,他将永远失去他的男孩。

 

内斯塔如坠冰窟,他只是站起身子跌跌撞撞逃走了。

 

舍甫琴科没有阻拦垂头丧气的内斯塔,这一次,没有酒精的催化,乌克兰人即使顶着两天前被内斯塔凑得通红的小丑鼻,也依旧像个派头十足的爱情专家, 他好心地为一头雾水的皮尔洛说明情况, “记得我说过什么?爱情令人懦弱痴傻,桑德罗现在就是自卑自怜的纯种笨蛋。”

 

“但那只是爱情的障眼法,爱情真正的魔力是勇敢和一往无前,希望桑德罗不会明白的太晚。”

 

One night in Milan 06

 

好吵,婚礼现场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吵。

 

 

内斯塔看着他迎面走来的新娘,只觉得婚礼糟糕透顶。宾客们大概只是出于礼貌称赞这对新人。拜托,任谁都看得出,新郎新娘堪称一对幽男怨女,踏上的仿佛不是婚礼红毯而是断头台。

 

神父偷偷捏了把冷汗,新郎新娘的眼神如果能够具实化他大概已经被洞穿成筛子了,神父清清嗓子,斟酌词语,“英俊的先生,美丽的小姐,你们否愿意同对方共度余生,无论生老病死,无论……”

 

“不愿意!”新娘新郎异口同声地否决,宾客一片哗然。

 

草,这婚礼没法进行了,神父忍不住骂街,不愿意你们结哪门子的婚?

 

“你也不愿意?”加布里小姐诧异扭头看向内斯塔,“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一起逃吧?”。

 

“去哪里?”

 

“当然是去见你想见的那个人!”加布里小姐提起裙摆率先冲出教堂,跨上用来逃婚的摩托绝尘而去。内斯塔紧随其后,留下宾客面面相觑。

 

去他的婚姻,去他/妈的一切,他只想跑去机场,他只想赶上那趟班机。

 

酷~新娘和新郎一起逃婚,目睹一切的舍甫琴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他瞄了眼手表,去往曼彻斯特的飞机是下午两点半,希望内斯塔还来得及。

 

 

这一次,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内斯塔确信他只是想见男孩一面,即使男孩拒绝了他又怎样?他不害怕,他只想告诉男孩,嘿,你这个漂亮的小混蛋,你是对的,曼彻斯特、马德里、都灵都有人为你神魂颠倒,现在米兰也有了。在这个想法的催促下,内斯塔只是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

 

终于,在榨干最后一丝体力前,他找到了他的男孩。

 

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男孩用笑盈盈的眼神凝视他,“你是从婚礼现场逃出来的?”

 

他在男孩永远盛满蜜糖的眼睛里,看到狼狈、气喘吁吁,头顶还黏着婚礼彩带的自己,舍瓦说得对,他像个傻瓜,但是至少这一次,他是充满勇气的傻瓜,

 

“我,我……只是想来告诉你,英国菜不怎么好吃,如果你愿意我会做很多很多米兰菜,我可以一直做给你吃。我们还可以一起踢球,还可以……”他/妈/的,我在说什么?内斯塔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怎么像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

 

 

卷毛男孩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对我告白么?可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很好,内斯塔在心里又给了自己一枪,他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忽略了,还打算让对方考虑同自己共度余生?

 

“亚历山德罗·内斯塔”

 

“内斯塔……”男孩反复咀嚼起这个名字,尾音听起来如同天籁,“我是克里斯蒂亚诺,你可以叫我克里斯”,男孩透过蝶翼般的睫毛打量他,这让内斯塔的心中也飞起一万只蝴蝶。

 

我爱他,哪怕不知道一切甚至名字,我也爱他,内斯塔捂着嘴在心中小声尖叫。

 

“至于你刚刚说的问题,从婚礼逃跑的新郎倌先生。”克里斯迈着轻盈的步伐贴近,内斯塔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拥抱他,克里斯甜蜜的呼气就打在内斯塔的嘴唇上,“不如我们继续你未完的誓言,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内斯塔虔诚地闭上眼睛,而克里斯只是轻快地笑着,

 

“很好,那么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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